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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苑驻馆艺术家系列访谈之陈平

[2013-11-21 6:58:06]


上苑艺术馆驻馆艺术家系列访谈之陈平


          那个在画布上专注叙述自己神话故事的陈平


时  间:20139

地  点:上苑艺术馆陈平工作室

人  物:陈平  肖毓方

 

陈平小档案:

  1962 年出生于中国广东汕头市

  1981年 中国广州美术学院附中毕业
  1985年 中国广州美术学院学士
  1997年 澳大利亚塔斯马利亚美术学院绘画学位

  生活工作在北京和澳大利亚  职业画家

  上苑艺术馆2013年度驻馆艺术家

 

一句话问答:

   你的信仰是什么?

   ——自由

   你最痛苦的时刻?

   ——人的不可靠,因为期待太高

   你最大的快感?

   ——感到自由

   你喜欢读的书?

   ——不喜欢

   你觉得你自己最大优点?

   ——对知识的宽容

   你最希望拥有的?

   ——一般性的好生活

   你最奢侈的爱好?

   ——独处听西方古典大师的音乐

   你做过的最浪漫的事情?

   ——不记得

   你喜欢哪一类女人?

   ——不好说

   你最大的财富?

   ——艺术上的自由

 

陈平的艺术阐述:

    始祖神帝俊是一个单脚鸟头猿身的怪物。生了一个三身国,其国民都是一头三身;他的另外十个儿子是太阳,常在东南海的甘洲洗澡后,轮班白天去工作;还有十二个女儿是月亮,却常在西方荒野洗澡后,轮班晚上去工作。帝俊时常下天到东方荒野与五彩鸟聚会,在这里,他们翩翩起舞。中国神话里,开天辟地的盘古是狗头人身;创造人类的女娲是人头蛇身;始祖神黄帝是一只六脚四翼的神鸟;而海神兼风神禺强有时是人脸鱼身,有时变为鸟身。

    这些承载着我们灵魂的伟大的神物已经远去,那些森林也不再存在。徘徊于精神,幻觉和现实,交错于人,鸟兽和风景,我灵魂再次得到升华;俯视社会和政治,我日益与之绝决。“凤鸟不至,图不出河,吾已矣乎。”(孔子)

 

近期活动及创作计划:

    今年:上苑艺术馆住馆,创作大型新神话叙事。55届威尼斯双年展荷兰的国际展览,并被纽约电视媒体采访报道。澳大利亚3个展。香港威尼斯双年展预展。被荷兰评为世界1000名在世绘画名家。

    明年,后年:参加国内外一些重要的大型展览和交流, 包括中外重要美术馆巡回展, 56届威尼斯双年展。继续创作新神话叙事系列, 更关注个人风格。


 野火野象,小男孩勇救小鸟,2013,180 x 450 cm



肖毓方:有人将你的作品归入抽象作品,在我看来,你的作品展示你内心的东西应该是具象的,你自己怎么看这个问题?

陈  平:首先我认为抽象不应该是我们的理想和我们追求的东西,但往往搞艺术的是要表达一种真实的认识的时候,你就会不满足视觉上的这种“真实”,通过对真实的了解后,你会觉得视觉上的幻觉的“真实”其实是不真实的。


肖毓方:这就是说,我们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实的?

陈  平:对啊,你认识到这一点之后,那你就会寻找一种表达方式,表达你认识的那种真实的,但当你表现出来的东西跟人们视觉上看到的不一样的时候,别人就会说你的作品是抽象的或者是什么样的,我认为,每个人的表达其实是很个人化的事情。


肖毓方:那你怎么样认识抽象的呢?

陈  平:很多人谈到抽象的时候,总是把抽象当做一种艺术追求形而上的东西,随着我们对形而上的质疑的时候,我们就对理想的标准产生怀疑了。那么对于抽象表现主义和抽象主义运动,他们是有强烈的追求理想的目的的,但是随着形而上的理想的破灭后,抽象作为艺术最高理想也就开始破灭了。但是我们又不可能说真实还是我们所眼见的这种幻觉,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因为理想的破灭就认为那种幻觉就是真实的。那么现在就回到了艺术家的认识真实的方式,那就是通过自己的感受、理解,然后运用自己特别的艺术表达方式,表达出来他所认为的真实。现在说我的作品,我的画刚开始并不是那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而是完全从叙事的角度,在创作叙事的时候我特别依赖作画的过程。绘画本身的过程是很重要的,因为在画的时候,你可能有个大的倾向或者故事,而在画的过程中它可能会有变化而发展新的叙事。          


肖毓方:那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的创作的过程,其实就是你就是在自言自语的编撰一个你自己的童话、寓言或者是一个故事的过程?

陈  平:是啊,是啊。在画的过程中还可以不断的改变或调整。


肖毓方:那对你来说,你的作品是非常具象的,你的每一个笔触都可以是你故事里的一些元素,是不是?

陈  平:是的,人们之所以感觉我的作品是抽象的,那是我在表现上方法看起来是这样的,因为我在绘画的时候很投入而处于解决问题的处境,强调我的故事的连贯性和即时的修改性,所以紧迫的表现方式才能实现我的想法。还有,在我的叙事过程中,这些情节都是动态的,而且它们之间的关联性,也不可 以能用很具象的方式去固化它们,所以看起来形象是破碎的、变形的,一般人一见到我的作品就会认为是抽象的,当然这样说也不是不行,但需要纠正的是,我的作品应该是结果的抽象而不是理想的抽象。

 

肖毓方:应该说你一个是最正儿八经的学院派的人,从美院附中到美院,一直到国外接受美术教育,简单的说所谓的学院派在表达和思维方式上有特点的,而你这样一种独特的表达,跟学院派有什么样的关联?

陈  平:学院派实际上就是模式化,我们说写实吧,我不是说写实这样的表现不能用,在创作中,写实也是可以的,但当学院派把写实这种方法当成了一种模式化的标准的时候,这实际上跟艺术已经没有关系了,它成了标准化的操作了。这不是个画法的问题,这是态度的问题了,因为它已经脱离了艺术的本质了。其它艺术实践也有学院派,比如说抽象表现主义等,象当代的一些装置、影像啊也都是有学院派的。 那我们判断一个方法是不是学院派,就看它是不是标准化的操作,而不是看它的表现形式。基于这一点,我对我这种画法的外界评论是无所谓的,因为它对我来说,是一种行动和叙事方式。


肖毓方:你这种表达方式的形成,有过一些历程的吧?

陈  平:绘画是件自然的事情,你看小孩子的画画,他们也没学谁的,那就是一种自然流露出的,不能因为抽象表现主义的画看起来也差不多就说他们的画是什么主义。这里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画法是怎么样不重要,而是你在绘画的时候是不是按部就班的遵循一种画法去画画。同样,判断一个艺术家是不是在表达自己的感受,那就要看他是在依照一种方法画画还是无法无天的在画画。

 

 她向3脸人喷出红火兽,2013,油画,180 x 300 cm

 

肖毓方:在当代艺术现在已经突破了传统的审美框架的时候,那么,在你的眼里,一幅好的作品(架上)应该具备哪些因素?

陈  平:艺术发展到今天,有很多不同的媒介,特别是有一种叫当代艺术的,这些应该是社会的进步,但我们看一个艺术家是不是真实的表达,我觉得还是要看他是不是用一种模式化的方式在表达。

        我个人的观点:艺术家的个体感受和想象力是两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做艺术的目的是达到自由,从观众的角度说是感受自由。在这个意义上,艺术家自己首先要获得自由,如何获得自由?那么尽情去感受,不要以观念性的、理论性的姿态去感受。而是要以个人的、无我的姿态去尽情的感受,这点是最关键的起步。第二步就是发挥想象力,只有最大限度的发挥想象力才能打破各种各样的束缚,包括一些行为规范啊、社会规范和理论上的一些规范。为什么我特别强调过程呢,那就是在艺术创作的过程中也就是你想象力发展的一个过程。


肖毓方:作为一个艺术家,你首先要获得自由,要感到自由,只有这样你的创造力才能在这个过程中得以完成。

陈  平:你要是把想象力完全调动起来的时候,你的绘画肯定不会是对自然的简单的模仿,你将呈现给观众的可能是有想象力的作品,艺术家只有调动观众的想象力,你的理念才在无形之中传递给了大家,这种传递比说教式的传播的效果要大得多,而且艺术家与观众也得到了互动,这样的作品我觉得才能称得上是好作品。因为艺术的目的不仅是艺术家获得自由而且要使观众由此也获得自由。


肖毓方: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的意思,这就是说,实际上一个艺术家对生活体验的深度和他想象力的高度,决定了这个艺术家的价值。

陈  平:可以这样说,之所以我们需要艺术或者说我们需要想象力,就是要最大程度摆脱经验的东西,尽管完全摆脱是不可能的,这是现实,那就更需要艺术家来打破这种现实。

肖毓方:在现实中,很多艺术家的所谓感受,其实是别人的感受、是经验的、前人的或者理论家的。

陈  平:这个是避免不了的,这跟时代有关。但我认为任何权威性的、所谓正确性的东西,其实都是对人的束缚,包括科学上的一些发现、理论。它们都有可行性的一方面,但当一旦证明它是真理的时候,她就已经僵化、开始在束缚人了。所谓真理是不存在的,但是一些理论,原理有可行性,是我们生活所依赖,这就是矛盾的。所以说,我们要认识到:对人类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有人认为政治重要,有人认为是 科学。 这些东西的重要是因为它牵扯到一些可行的东西,它是人们现实生活中需 要的, 就如没有好的政府就没有好的国家一样,这些我们都知道,是我们需的,至于是不是正确的是另外一回事。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就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对人类来说,自由是最重要的:艺术就是将人们的向往自由的因素调动起来,当人们有了丰富的想象力后,就会打破人们对政治的、科学的、社会的认识条条框框,促进社会的进步,从这个意义上说,真正的艺术是可以为人类进步的动力。


肖毓方:艺术家对生活一定要有感受,而且我觉得你是一个一贯强调感受、想象力和自由的艺术家。

陈  平:谢谢!我之所以画神话叙事,因为我对各个国家、各个民族以及他们的文化背景,包括他们的神话故事特别感兴趣,而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很多这些故事里面的人和动物,自然力量的结合。比如在我们的古代传说里我们的祖先很多的半动物半人的、有很多头很多翅膀的那种,其他国家的一些神话、传说里同样也有这些类似的差不多的故事,而且在图像上也会有一些相类似的描述。现在科学也证明人与动物是同一祖宗,奇怪的是,这样的故事是怎样一代一代的传下来?还有,也许是有的动物在很多方面比人厉害,比如有比人跑得快的、有会飞的、体型很大很有力量等等,这是不是早期的人类对超越人的力量的动物以及大自然的崇拜和敬畏感啊。所以,我特别感兴趣的是人与自然、与动物关系,在远古时代人类的敬畏感就显得很突出,我就觉得我们古代的人在描述这些的时候非常有想象力。而当我们现在描述一半人一半动物的时候,在现实社会会显得奇怪,因为我们进入了一个实用主义的时代,特别是在中国这个特殊的情况下,讲的是发展就是好、进步就是好,在这种实用主义的思维下,就把人凌驾在一切自然上,改造一切自然为我所用,所有的动物都可以杀戮,所有的自然资源都随便利用、摆布,因为它们跟我们不是平等的。


肖毓方:现在世界上很多发达国家都已经很关注这个问题了?

陈  平:是的,现在西方国家也在反思,他们发现地球上的资源是不足以维持人类的随意的消费的了,是不可依赖的了,而且也认识到人和自然已经其他动物的关系,不是一种主次的地位,应该是一种平等的地位。对自然和对其他生命的尊重是我们人类生存的条件之一,不像以前说的一切发展、所有的进步都是好的。


肖毓方:以掠夺资源和破坏生态所带来的所谓进步,从眼前看也许叫进步,但从历史的角度上来看,不仅不是进步,简直就是犯罪。

陈  平:就是,当所谓的发展、进步威胁到人类将来的生存是时候,就不再叫进步了。在中国,经济发展、财富的分配都不平等的情况下,没有这些奢侈谈更高的理想了。现在的目的是挣越多的钱越好,因为对很多人来说挣钱是很难的,当他们看到有极少数的人挣大钱非常容易的时候,他们的心态上就不一样了,那么他们只能走现实主义或实用主义的路了。我不断的创作一些叙事的神话故事,就是让人们从另外的一个角度来审视这个世界的人与自然以及人与其他生命的关系。


肖毓方:是啊,作为一个艺术家,就是要通过自己的方式去弘扬自己的想法,也必须要有自己的独立的人格精神和主张的,如果一个艺术家经常是在跟着所谓的潮流走,那是注定没有生命力的。

陈  平:就是,有一次在悉尼的时候有一著名学者问我说,你的作品跟那种和你的作品相象的作品的区别在哪里?我就说,区别就在我的叙事性,这种叙事性首先就颠覆了所谓抽象的这种形式。再就是叙述的情节、形象和想象力是不同的,这一点就是个性化。

     

 红鸟,落叶, 他和她,2013,油画,150  x 180 cm


肖毓方: 你是不是喜欢中国的传统艺术?从你这个人的形象上看也颇具中国式文人的气质,而你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以你现在的认识来说,你是如何看待中国的传统文化的?

陈  平: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认识到了中国文化的普世价值是一种精神的东西,而不简单的是传统和民族符号这些东西,因为古代中国文化的发展过程来看,我们认为还是相对独立的, 形成了具有民族特点的表现方式,如国画、书法、哲学、文学之类的。中国人也是人,在民族发展的过程,与西方或者说其他民族也是在一个发展过程应该是具有相似性的。说到我个人喜好方面,,因为我叔叔就是画国画的,我也一直是很喜欢中国画,当然也包括中国的文学、哲学思想,只是谈不上深入的研究吧。后来去了外国后,也接受了国外的一些文化艺术,现在回头来看中国的文学艺术,其实他跟外国比有很多类似的地方。作为我个人来说,看到它们的不同之外,我更看重它们的共同的地方,寻找共同点。不单单是西方东方,包括各种各样的门派艺术我总是看到它们的相同点,并试图找到融会贯通的东西。就像最近,由于对中国神话的特别兴趣,也导致我特地找来其他民族的神故事来看,其中也能找到共同的东西。


肖毓方:你认为的普世价值,其实就是人类各民族在文化艺术上的共同价值观吧?好像你特别关注中国普世价值这个问题。

陈  平:中国艺术的普世价值为什么重要呢,因为也在以自己的方式追求自由精神,像老庄,孔子的哲学。再如文人画,书法,青铜器等,这是我个人的一直关注的。现在提起它之所以重要,中国艺术之所以一直是跟在西方后面,就是没有意识到中国民族艺术里的重要的普世价值。 当然,我  也反对中国人近代的世袭传统的保守态度, 西方的进步在于近代的进取和创造精神。 如果有一天能够在世界文化艺术上拥有话语权的话,那实际上就证明了中国民族文化精神和它的普世价值。你看西方的文化里面也吸收了全世界各个地域和民族的精华。像抽象表现主义很多艺术家都受东方艺术,特别是国画、书法的影响,然后将其升华变成了国际语言了,这就无形的证明了中国文化里面的普世价值。 从我的作品来看,我的这一类叙事性的作品,在画法上也无所谓东方西方的,在国外很多人一看就可能感觉到是中国人画的,而国人在看我的作品的时候就觉得很西方,这也许有误解或简单化的说法,其实我是或多或少的在努力将中国文化精神变成国际性的语言。

 

 我和白鸟在飞,2013,油画,152 x 182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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