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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苑驻馆艺术家访谈4--肖毓方&赵勖东

[2012-11-18 9:25:22]


 上苑驻馆艺术家访谈4---肖毓方&赵勖东



四川美院研究生毕业  广西艺术学院教师  2012年上苑艺术馆驻馆艺术家

 

时  间: 2012819日上午

地  点: 北京上苑艺术馆赵勖东工作室

对话人: 肖毓方  赵勖东

   

   浓眉大眼的赵勖东是个非常有亲和力的人,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一副笑脸。喜欢打乒乓球,据说前年还一个人骑着单车从四川到西藏,可见其毅力和身体素质也很是了得的。在上苑艺术馆不怎么多说话,当你在这里经常看到一个光着上身的小伙子,那一定就是他了......

 

 

 

肖:在看到你的作品的时候,第一感觉就非常强烈,画面上透出的是一种压抑和挣扎,你这种表现是基于一些什么样的体验?

赵:我老家是四川的,毕业后到了广西,这个地方是少数民族地区,这里的生活习性、文化差异跟我以前见到的差别都很大,所以就开始这样画了。



肖:那就是说,你是到广西去了以后才开始这种风格的?那你以前画的东西是什么样的呢?

赵:我以前画的东西,现在看来都不怎么成体系,在读书期间,画的东西还是在东摸西摸的,也许是内在有些这样的萌动,到了广西就越来越明确了。我现在的作品,完全可以这样理解,它完全都是从生活中来,从自己的体验中来的,表达方式我也是在不断的摸索和不断的吸收的,我以前搞版画,对油画的语言相对还是比较陌生的,所以我是在不断摸索的过程,包括这次到上苑来,比如王旭的画对我也产生了一些影响,对我的启发还是蛮大的。

    到目前这个社会状态中,其实语言不属于个人的了,语言是共通的,纯粹的语言,到了抽象表现主义,到了克莱因这些人,纯粹的语言的探索已经到了极致了,我们现在如果还做纯粹的语言的探索,我觉得是无效的和无意义的,关键是你的作品,你想表达的东西和你的语言是否契合,是否真正的形成一种合力,更能够刺激人心。就我的画面来说,我觉得每个人都能够体会我所体会的东西。



肖:我看到你画面的压印和挣扎,你一定在这个方面有着一些体验的吧?

赵:可以这样理解吧,我们这次到上苑艺术馆来的人,70年代的居多,或者70早期的人,比如你谈到的像张利军,我看到他的生活状态,我也很有感触的,其实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人生的线路都不是很顺的,都是有些波折的。就拿我来说,高考的时候,没考上四川美院本科,是在涪陵读的专科,然后边工作边进修、考研。



肖:你读研是在四川美院读的什么专业?

赵:是的,我读研是在四川美院读的版画。当时也是无意当中进了版画,其实我是喜欢油画的。专科我是学的美术师范的,当时叫涪陵师专。读书的期间93,94年吧,当时方力钧他们的当代艺术已经风起云涌了,但我们在四川还是整天在画一些古典的东西,如伦勃朗啊,徐悲鸿啊,全山石啊,对当代的东西接触不多,毕业出来以后教中学,那个时候还是在不断的画一些古典主义的东西。然后进了四川美院。其实很奇怪,我觉得四川美院是个比较保守的,我觉得那种状态不好,太浮躁,大都在盲目的进行一些尝试,没有很深入的思考一下到底艺术是怎么回事,老师也在尝试,也鼓励学生去尝试,但学生的尝试都比较盲目,看起来很活跃,但艺术的根本东西好像完全没有思考过。



肖:通过几个月的了解,我觉得你是个很和气、谦逊、有着亲和力的人,你的这种表达方式与你的性格有着一定的反差,这与你的内心世界和性格有关吗?

赵:的确,我是一个很友善的人,但这个社会不一定是说你好别人就一定要对你好。人与人之间永远会产生一些摩擦和误会的,我表达的东西是每个个体都必不可少的那些矛盾和冲突。我这个人的个性还是属于外向一点的,但也会和外界会有一些碰撞的,所以这个也并不矛盾。



肖:你的作品和你个人外在的为人,是有差别的。你的外在很和气而作品显得就严肃的多了。

赵:是的,有些东西会超出我们的想象,特别是那些未知的东西,我觉得我们快到四十的人,人说四十不惑,虽然有些事情是不惑了,但我知道我是有很多事情还是未知的。我表达的东西也许就是我不明白的那一类。



肖:实际上是对内心的探索,可以这样理解吗?

赵:可以这样理解。但我画面当中也不单纯是一种恐惧,其实每个人从出生、青年、中年、老年,每个年龄段都会碰到不同的事情,也会思考不同的问题。人生一代一代的就这样的延续着,中国5千年华夏文化,但放在整个历史长河里,5千年眨眼就过去了,人的一生更是眨眼就过去了,完全跟蝼蚁是一样的。这个宇宙是否是永恒的,我不敢说,但是,一个人相对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其实是微不足道的,虽然物质社会在不断的进步,从农耕社会到西方的工业革命,一直到现在的电子、计算机,物质社会一直在发展、在进步,但是人的整个的这种状态是否在进步?很难说的。我想表达的还有一个东西,就是永恒,人始终都有一种微小感,我要提醒大家,作为人不管你多强大,就像昨天程小蓓老师描述我的这张画,说画面上的这个人像一座山一样,但你看永远有个月亮照着他,月亮看起来虽然很小。不管人有多大,总会消失,而月亮永远在那里呆着。




肖:你在绘画语言上,是不是受到过表现主义的影响?

赵:说道绘画语言,其实我这几年都不怎么看画册了,所以王旭经常笑我,他经常提起一些画家,有些画家我就从来没听说过。



肖:你是不太在意这些吗?

赵:怎么说呢?这也许是我不足的一个方面,但我觉得到了一定的时候,就再不能亦步亦趋的完全跟着别人走了。但我也从来没有封闭过自己,我到任何地方,比如我看一些画,可能我不会刻意去关注这是谁的,我会着意的去看他画面的东西,如果有值得我吸收的东西,我会吸收的。甚至我在我学生的画面里也许会吸收一些东西。

 

肖:这个跟你的性格也是有关系的,比较包容。

赵:三人行,必有我师嘛!



肖:一幅好作品,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赵:打动人心!



肖:但在艺术方面还应该有些普遍的规律的吧?

赵:我就觉得打动人心就是好作品!能触发我思考。



肖:有人说,目前艺术界普遍存在着圆滑的机会主义和迂腐的国粹主义,因此,这些人不可能为当今社会提供精神动力。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赵:艺术家是分档次的,有些属于很个体的,很小层面的。艺术还是有好坏之分的。你说的机会主义,我觉得这没关系的,允许他们存在的。



肖:作为艺术,它就应该为社会提供精神动力的,对不对?

赵:不要给艺术家加上这些沉重的负担吧!



肖:如果艺术对人没有一种向上的启发作用,你觉得它有意义吗?

赵:我觉得不能这样说,艺术这个东西不能为它加太多的社会功能进去,有这类艺术家当然更好,比如那个德国的博伊斯,他就是一个社会责任感非常强的艺术家,他的作品甚至号召学生去搞革命,他是这样一种艺术家,但还有另一类艺术家他解放人的自由、心灵。艺术的东西是很宽泛的,允许有这些社会责任感的艺术家,但也允许那些小情小趣,没关系。艺术本身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自由的人解放的一个途径。干嘛一定要强行规定它一定要做为社会提供向上的东西呢?至于说机会主义、国粹主义这些东西我们可以不探讨,随着时间的就会知道了,不要说50年、100年,你看07年、08年经济危机一来,消声匿迹了好大一批艺术家。



肖:你就是说,这些东西都会随着时间就自然淘汰了?

赵:自然就淘汰了,该留下的,总是会留下的。包括我们上苑艺术馆,二、三十个艺术家,你要说所有的艺术家都有责任感,那是不可能的。



肖:现在很多人都在说当代艺术,你对当代的概念是怎么认识的?

赵:我觉得没有当代艺术,当代艺术是这几年现实国情下产生很怪异的一个专业名词,它只是相对于官方体制的一个说法。当然,官方体制里也有好的作品,一些人为了区别官方体系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身份,说是当代艺术。我觉得在国外是没有这个概念的,在国外在现代主义之后,有个后现代的提法,可能这两个词在翻译的时候产生了混淆,其实,现代主义是很清晰的,他就是一个语言上的探索。基本上是个线性的发展。



肖:那对观念艺术,你怎么看?

赵:其实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就谈到过这个问题的,观念艺术我还是认可,但观念艺术家往往会把自己的身份放大。艺术家到底是什么呢?艺术家的身份不断在演化,从古至今。早期的艺术家就是宫廷的画师,基本上不参政的,对这个社会没什么言论的,只是画画。西方的像鲁本斯也是宫廷画师,他们都是工匠、艺人。然后逐渐逐渐的发展到现在,在这里我我又谈到博伊斯了,这些人已经把自己不局限在那个地位了,他是要对社会起到一个推动作用,有着很强烈的这个社会责任感,但这个时候就麻烦了,我们设想一下,好多搞哲学的、社会学的不断的在研究,但你一个画画的,一个搞艺术的,你有那个全面的思维吗?有那种视野的高度吗?我不是要否定这个艺术形式.....



肖: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这种高度。没这样的视野来做观念艺术,实际上是做不好的。

赵:可以这样理解。



肖”观念艺术一定是要解决社会的一些问题的,就像王南溟和吴味所说的观念艺术就是批判性艺术或问题主义艺术。

赵:观念艺术有时候是不知所云,



肖:那是做得不好的人。在做观念艺术的人里,有做得好的,有做得一般的,还有做得很差的。

赵:我的理解,人还是要本分一点,要考虑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做这个。



肖:你的意思是说,有的人适合去做,有的人不一定适合做观念艺术,这就看你的思想高度。

赵: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你的观念到位了没有?还有个语言问题、形式、媒介问题。平面艺术、行为艺术、装置艺术没什么分歧的,都有一个表达主题和语言的契合问题。



肖:你到上苑艺术馆来了几个月,你觉得你有什么收获?

赵:我在广西处于一个绝对的个体状态,到这边来我好像又回到了本科阶段了。我觉得,人的一生必须要经历一个独处的状态,到了这里好像重新回到了一个集体,首先是程老师为我提供了一个这么大、这么好的一个创作空间,这一点我是非常感谢。另外,来到这里,王旭的画对我启发很大,对油画语言我以前没有进行太多的探索思考。还有,北京这个地方,中国政治文化中心,经常去看看画廊、展览,对自己的启发触动也蛮大的,其实可以让自己更加自信一些。



肖:你除了画画以外,还喜欢那些艺术形式?

赵:我都很感兴趣,音乐我很喜欢,我唱歌唱得很好的,现在很少去KTV了,前年我们学校的本科生毕业晚会,我还在学院里搞了个独唱呢!



肖:你平常读那些书?你特别喜欢的书有那些?

赵:读书我经历了几个阶段,专科毕业的时候,是我非常苦闷的时候,属于青春期的苦闷吧,那个时候读了很多杂书,我们那个破图书馆里的书书基本上都看完了。我看书比较杂,

   我有个也许是不太好的习惯,理论性比较强的书我不大看,要是两页我看不懂,我就丢了不看了,看书很随性,反正我走到哪里我会带一些书。


  在读本科和研究生期间,那就是看一些专业性的书了,包括专业方面,我也只看我看得懂的,我经常也有个想法,那些写书的人也许自己都没搞清楚,让我们看得晕头转向的。



肖:这也许是你的缺点!

赵:西方的一些理论书籍,翻译到中国来由于一个语言的差异会产生很多阅读障碍,往往有一些的专业论著,动不动就很大一本,其实有的时候两三句都能说清楚的,可洋洋洒洒的写一大本,越看头月晕,我是这样理解的。

   在我看的书里有一本书,是我初中的时候读的,是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每到一定的时候就会想起那本书,前一段时期我在当当上又买了这本书,如果说我生活中印象最深刻的,我觉得还是这本书,现在重读这本书,又有些不同的感受。这几年我倒是读书法、国画方面的书倒是看得多一点。



肖:你对艺术市场的认识,你的作品将来是否会受到市场的左右和影响?

赵:我希望我的作品进入市场,这是艺术家的一个最良好的状态,这也是社会对你的承认吧!但是不是会左右我,我想我不会妥协。如果妥协,那我就不用再画画了,那我干嘛不去做生意呢!艺术就是一种自我的表达。



肖:在现实中确实有很多画家在迎合市场,这是现实存在的吧?

赵:这个就看艺术家的强度了,当然这是他的选择。我现在还没有进入市场。但将来的事情也很难说,不敢说完全不受影响。



肖:你最喜欢的国内外艺术家有那些?

赵:首先谈国内的,曾梵志的东西我喜欢,但他近一段的我没看,我不知道。特别是他乱草系列的很喜欢,他以前的假面那一批画我不喜欢。然后,尹朝阳的那种沧桑感是我很喜欢的。这是说喜欢的作品,对于艺术家我最喜欢的有韦嘉,他是四川美院版画系的,我跟他学过三、四个月的版画,他的那种生活状态我蛮喜欢,这个人很勤奋。

   如果一定要谈国外的艺术家,那就谈梵高吧,以前看过一本《梵高传》,当时看的时候,是彻夜把这本书看完的,看得真是泪流满面。但到现在我逐步逐步不喜欢他了,我觉得他把自己从现实中抽离出去了,他没把自己当个凡人了,凡人该做的事情他没去做啊,所以导致他自己悲剧的结果。他的作品我特别喜欢,他的确画的好,也许没有他那残缺的人生就没有他的作品。但他这种人是不值得鼓励,从生活的层面说他是个寄生虫。当他卖不掉他的画的时候,他就应该去挣钱,对自己对生活应该有责任感。其他的艺术家,就是佛洛依德,他的艺术状态是蛮好的,这个人从商业的角度说,是在世艺术家卖价最高的,他的一种状态是蛮自在的,很自得的,对人本身的挖掘,对肉的挖掘他做到极致,他人生来说也是很风流的。

   再就是西班牙的艺术家我是蛮喜欢的,那种激情,我最想去的国度就是西班牙,像戈雅、委拉兹开支、毕加索、这个国度有着一种独特热血,激情四射。他们的作品,拿到今天来做为当代艺术都一点都不过时,所以说,没有当代艺术。只有好的艺术,只有触及人心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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