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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浩编《新诗》丛刊哈金诗选(图)

[2009-10-10 4:10:46]


《新诗》丛刊2009年9月推出《哈金诗选》:

  《新诗》丛刊第十三辑推出了美籍华裔诗人哈金的诗选集,明迪译。这是继孙文波、萧开愚、森子、臧棣、陈东东、桑克、中青年诗人诗选集、杨小滨、黄灿然等个人专辑和多人合集之后,该丛刊首次推出的哈金个人专辑。

  这本诗集选自哈金的三本英文诗集Between Silences (沉默之间)、Facing Shadows(面对阴影 )、Wreckage (残骸) 以及长篇小说A Free Life(自由生活)后附录的诗作品。作为小说家的哈金已在英文世界取得重大成就,获得过美国全国图书奖、福克纳奖、海明威奖、欧·康纳奖、欧·亨利奖、普希卡奖、坎尼评论奖、古根汉姆研究基金、美国国家艺术和科学研究院院士等一系列连英语母语作家都梦寐以求的荣誉,作为诗人的哈金,除了零散翻译之外,还没有系统的介绍,《新诗》丛刊第十三辑是哈金的第一本中文简体版诗歌文本,附有哈金创作年表、访谈和十多幅照片。

    2004年上海文艺出版社曾与哈金签定了“哈金作品系列”的五本书合同,其中一本是诗选,但因政治原因而未出版。除了小说《等待》(湖南文艺出版社)之外,哈金的其他书籍都在大陆被禁。《新诗》丛刊本着诗歌艺术超越意识形态的理念而出版了《哈金诗选》。

    《新诗》丛刊国际大三十二开本,由诗人蒋浩编辑、设计。该丛刊印刷精美、考究,并附有资料性图片,是新诗批评研究与阅读的重要纸本资料。每册定价20元,第十三辑定价35元,国际书号ISBN 978-0-9823459-2-4,欲购请直接与编者蒋浩联系。

哈金简介

  本名金雪飞,1956年出生于中国辽宁省,14岁当兵,转业后在铁路上工作,自学英语,后考入七七级本科生,82年毕业于黑龙江大学英语系,84年获山东大学英美文学硕士,85年留学美国,92年在布兰戴斯大学获文学博士,92-93年就读于波士顿大学写作坊,94-02年任乔治亚州艾默里大学驻校诗人并教诗歌创作,2002年秋季至今在波斯顿大学英语系教小说创作。


哈金访谈:关于诗歌创作(节选)
 
明迪:蒋浩提议我对你做个书面采访,因为70后诗人对你不大了解。你的第一首英语诗《死兵的独白》发表在纽约的《巴黎评论》上,第一本英语诗集《沉默之间》(Between Silences)1990年由芝加哥大学出版社出版,这在中国留学生中是非常少见的,能否请你谈谈当时的情形,为什么写诗?为何发表和出版都那么顺利?

哈金:1986年秋季我的导师弗兰克·毕达教诗歌写作,我当时是二年级文学研究生,不允许正式修这门课,所以我就旁听,但必须交作业。《死兵的独白》是我交的第一篇作业,弗兰克很喜欢,就兴冲冲地给他的朋友在电话上读了。他那位朋友当时是《巴黎评论》的诗歌编辑,就接受了。但那是在电话上接受的,得署上个名字,弗兰克问我要用什么名字。我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在写东西,就问“哈金” 怎么样,他说听起来很好,很简洁。从那时起我就开始用这个笔名。后来弗兰克和我的另一位也是诗人的导师——艾伦·格鲁斯曼——鼓励我继续写诗。1988年夏季我在工厂里做看守,有时间,就写了《沉默之间》。艾伦非常喜欢。那年秋季,有几家出版社拒绝了这本诗集,但最后被芝加哥大学出版社接受了。当时我并没有很在意,觉得这只是一个“插曲”,因为我打算将来回国,用汉语写作。

明迪:你觉得用母语和非母语写诗有什么区别?

哈金:一开始我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觉得用英语写诗不太难,但后来知道了,用英语写诗非常难,尤其是对声的把握。在这方面,英诗是非常讲究的,比汉诗讲究得多。其实小说也是如此,一个句子好坏,往往要看听起来怎样。这不是能从书本上学来的。

明迪:你的诗很有节奏感。不过我有个问题,太注重音乐性,太流畅了,是否会使一首诗没有陌生感,反而趋于平淡?

哈金:这是最难的——怎样找到自己独特的音乐。你看英语中的大诗人,只要拿出一行诗,读者一般就知道是谁的。所以这不是流畅的问题,而是诗人怎样获得自己特性的问题,一个终极性的问题。我在英诗里没走多远,但知道这个问题;这些年来我大部分精力都用到小说上了。英语中没有非母语的大诗人,这是非母语作家写作的极限,但愿将来有人冲破这个极限。
 
明迪:但你起步不凡,三本诗集各具特色,可惜没有继续走下去,或者立刻改用中文写。你把诗歌的音乐性和个人的独特声音并置,这点很有趣,“声”在于你似乎是个整体,比如你在《自由生活》的诗歌笔记中谈到,诗歌的听者确定后,能帮助诗人决定音量和音调,也可以帮助读者弄清是谁在和谁说话。我们先分开来看一下,你早期的英语诗歌创作有一个很明确的目的,就是为中国弱势群体发声,而第二本诗集《面对阴影》(Facing Shadows)却是你自己的声音,你在《文学代言人及其部族》这篇长文里详细谈到了这个变化,但很多读者没有机会看到这篇文章,请你再简单谈一下。

哈金:天安门事件后我渐渐意识到得用英语长期写下去,但我也觉得自己太天真,以前没意识到代言人的角色有多么沉重。所以第二本诗集就变得比较个人化,更有抒情的强度,诗也更简练些。
 
明迪:我觉得不仅仅是写作方式和角度有变化,对主题挖掘也更深一些,而且语调很感人。《沉默之间》里不同人物的独白都很具特色,但我读了没有太多个人感悟,而《面对阴影》引起很大共鸣,你在美国的奋斗经历、对生活的感恩、对旧友的情谊、以及对童年的记忆,读了很感动,从技巧上来说也很受启发。第三本诗集《残骸》(Wreckage)像一部史诗,从各种不同的个体角度看中国历史,既有纵向的磅礴气势,又有横向的细致深刻,你花了多长时间完成这部诗集?

哈金:这本诗集断断续续用了大约三年。你说得对,《面对阴影》里面的诗更像我自己的,跟自己个人的经历比较密切。
 
明迪:在《残骸》中,你以抒情笔调写华夏史,从大禹治水一直写到清末中国第一批留学生出洋,从远古神话故事到真实历史事件加上个人命运,是否以《荷马史诗》为目标?

哈金:跟荷马没关系。这本书完全是个人的心理需要,觉得要跟中国在感情上疏理一下,以继续将来的写作。用了三年写完后,心里平静了许多,好像了结了一件心事。
 
明迪:这个说法很有意思,是梳理还是疏离?兼而有之吧。《残骸》里的独白很具有震撼力,细节处理很老练,有些出人意料之处,你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后来为歌剧《秦始皇》写歌词有什么感想?

哈金:当然,这些诗写完了,感情就疏离了许多,因为有了个交待。歌剧不一样,是大家一起做的,大概像制作电影,我只是一个工作人员,很多东西都不是我说要加就能加,我说要减就能减。这是为什么在歌剧没上演之前我就说以后不再介入歌剧了。包括电影,《自由生活》的电影合同在最后一刻我没签,因为得介入太多。我要集中精力把南京大屠杀的长篇完成。不过,跟谭盾、张艺谋、多明戈一起工作那段时间,我也很受启发。从来没见过有人像那些艺术家、音乐家那么高兴地工作。能够每天兴高采烈地从事自己的工作是人生最大快乐之一。还有,那段经历让我写出了《作曲家和他的鹦鹉》。这个故事是我的下一本短篇小说集《落地》中的故事之一。
 
明迪:《落地》已有两篇的中文翻译在台湾《印刻》杂志上发了。2002年《耶鲁书评》对你作访谈时说你在诗歌、长篇小说和短篇上都很有成就并问你更喜欢哪一项写作,你当时说最喜欢写短篇小说,现在呢?

哈金:短篇对我来说比较适应,写不好就扔掉,再来。也不需要很多灵感,只要坚持下去,两三年就可以写一本。但长篇是衡量小说家能力的主要标准,契克夫一直要写长篇,只写出了《决斗》;鲁迅也要写长篇,但力不从心,没写出来。所以,如果体力和精力允许,小说家应尽力写长篇。
 
明迪:在谈及小说创作时,你常常提到“文学传统”,那么在诗歌创作上你受哪些诗人的影响?你是学英美文学的,专攻诗歌,毕业论文是关于现代派诗人庞德、艾略特、叶芝,你还谈到过奥顿和哈代等诗人,撇开学术文章,从你个人的诗学成长来说,受哪些诗人影响最大?

哈金:我受唐诗宋词影响很大,特别是在情致上。英诗方面,对我影响比较大的是乔治·赫伯特和哈代。当然叶芝和奥顿的影响也有,但他们的声音太强大,所以我总是自觉地保持距离。艾略特的《四个四重奏》很伟大,我从中学到很多,主要是写作的基本原理。
 
明迪:你以前谈到过乔治·赫伯特和约翰·多恩等玄学派诗人对19-20世纪英美诗人的影响,看来你吸取诗歌营养是直追现当代诗人的源头,正如在小说创作上你绕开美国当代小说家而以十九世纪欧洲文学为精神食粮。但你的诗歌并没有宗教情怀,也不追求以机巧取胜,你受乔治·赫伯特的影响主要在哪方面?
 
哈金:赫伯特有种音乐的庄重感,许多现当代的英美诗人都受到他的影响,比如伊丽莎白·毕肖普。这种影响是骨子里的。还有,他的富有内敛性的勇猛,表面上很温和,但内在感情和思想却非常激烈。
 
明迪:毕肖普早期在诗艺上受他影响很大。她抒情上的节制、表达上的内敛使她有别于同时代的“自白”诗人。回到你的诗歌上,你的英诗语言上有很强的音乐性,这在汉语翻译中很难表现出来,所以刚才请你多谈一下乔治·赫伯特对你的影响。其他英美诗人的影子都比较明显,哈代的悲观和戏剧性反射最强,在营造意境和用词简练这些方面也有中国古典诗词影响的痕迹,总之,三本诗集中风格变化很大,你作了很多不同的探索和尝试。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其实,读了你的《父亲》这首诗就不应该再问这类问题,“这些日子我听见一个声音在嘀咕,/‘他们都喜欢女儿,/你最好做自己的父亲吧。’”虽然是句玩笑话,却也是个浅显的道理,不管受谁的影响或者模仿过谁,最终还得走自己的路,是这个意思吧?
 
哈金: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在西方亚裔男作家比亚裔女作家更难生存。我认识一位母亲是韩国人的男作家,他写了一本回忆录,但出版商逼他改成小说出版,因为没有人对亚裔男人的自传感兴趣。所以,最好自己做自己的导师。
 
明迪:谈谈你与中国当代诗人的交流。你有一首《给阿曙》的诗是写给大学同学张曙光的,请你谈一下大学时代的诗歌创作好吗?大学之前有没有写诗?换句话说,什么时候开始写诗的?来美国之后有没有和国内诗人交流?你对中国当代诗歌现状关不关心?有什么具体发现或感触?
 
哈金:在黑龙江大学读书时,有个大路文学社,我参加了,但跟别人来往不多,只跟张曙光、李庆西等来往多些。应该说我是上大学时开始写诗的,写了很多,没发表过,后来都仍掉了。曙光比我认真,一开始就要成为诗人,所以他反对我去读研究生。来美国后我们一直保持联系,也讨论过一些有关诗歌的问题,比如诗的叙事性和戏剧化的问题,那是我们在九十年代初所关心的问题。我也跟肖开愚有联系,是曙光介绍的。《给阿曙》是为《面对阴影》那本诗集量体裁衣做的,书的尾部应该有一首较长的诗,所以我就用罗马诗人霍拉斯那样的书信体写了那首诗。……
 
(访谈约一万字,见《新诗》丛刊第十三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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