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之内外》2012年上苑艺术馆驻馆艺术家抽象主题展
[2012-10-5 15:49:02]
《“象”之内外》2012年上苑艺术馆驻馆艺术家抽象主题展
展览Exhib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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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之内外》2012年上苑艺术馆驻馆艺术家抽象主题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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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人Cura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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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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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Art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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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dwika路德维卡 凌惠华 孙钧钧 Urszula乌拉 王泊 肖毓方 向强 张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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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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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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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Ope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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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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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Dur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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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8 至 2012-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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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Ve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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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苑艺术馆 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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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Add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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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怀柔区桥梓镇沙峪口村(艺术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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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Cont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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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10 60635299
ssyuan@126.com
www.syartmuseum.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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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浦云 前言
如果一定要从人类100年来的艺术史中选择一个最没有争议的关键字,那就是“象”字。因为这个字兼有了“像”、“象”名词、副词的所有外延和内涵,一部现代艺术史正是基于这个关键字,才有了照相机颠覆写实绘画之后的现代绘画诸流派的出笼,这些绘画流派各自的口号无论是什么,都在不同程度地摆脱绘画的写实性,并和此前的一切绘画相比,都拥有了各自的视觉陌生感和新鲜感。
塞尚被公认为现代绘画之父,同时还堪称是抽象绘画之父。虽然塞尚的抽象档案远不如蒙德里安和康定斯基丰满,但仅仅毕加索的一句话就证实了塞尚对于抽象绘画的启蒙和贡献:只要他在画布上仅仅落下一笔,这一笔就已经成了绘画本身。仅仅一笔,显然还不能成全一个最起码的写实图像,但却成了“绘画”,这个“绘画”只能是抽象而不会是别的。
1960年代以降,虽然后现代思潮如洪水猛兽般地打乱了人类视野,但是,当人们从观念、形式、材料、方法的混杂和堆砌中脱身而出,发现即使经过100年的动荡,抽象这个版块依然非常稳固。虽然抽象的法则还主要集中于点、线、面、色彩、构成、书写、平涂这个看似保守的领地,但对这个领地的归属权解释和讨论,还是在“非具象”的范围内展开,同时,审美界定也很没有那么晦涩艰深——只要不熟悉的图像就会被初步认定为抽象;即使不熟悉、看不懂,只要愿意看喜欢看,抽象的地位就开始抬升了;如果喜欢看又观有所感并且能形成议论、讨论,那么这件作品基本就算是好的抽象了。对于艺术家而言,抽象创作的进入门槛并不高,但进入审美程序,即使希望被一般观众接受,也相当于从小学生到大学生;而要想达到被讨论的门槛,则是“博士”之后的事了。
讨论什么是真正好的抽象艺术很难。因为抽象艺术属于宽进严出的艺术,就像人们对金字塔尖的仰望,抽象的高端容易被关注但不容易被讨论,但高端之下的“宽进”和“宽容”,又稀释了抽象的难度,并为抽象铺设了一个人性化的审美和读解通道。此次《“象”之内外》的参展艺术家,就是这个通道的探路者,他们各自的抽象行走方式,也能够证明这个通道的宽容性。
如果说抽象的宽松首先表现在抽象的元语言——油画媒材的框架内,那么,以下几位艺术家的的非油画方式表达,则更让抽象空间更加阔大。
波兰艺术家Ludwika路德维卡,长期从事大型户外装置创作,但这次提供的平面抽象作品却利用了版画材料而又不采取版画方法。她把拓印用的版画颜料涂抹在光滑的版画纸上,然后用尖利的工具再划刻粘稠的颜料,经划刻而露出的卡纸底痕成了笔触,“底痕”之间的关系构成了抽象。尖利的刀刃替代了画笔,划过之后,本用于着色的颜料成了“底”而原来的“底”却成了“图”。相比之下,尖利刀刃对颜料削减的结果,是画笔对颜料的添加所不能替代的。
喜欢中国传统的人,最头疼的莫过于对毛笔驾驭的无奈,但另一位波兰艺术家Urszula乌拉的表现却让人刮目相看。她以前从未摸过毛笔和宣纸,但当她从琉璃厂买来笔墨宣纸的第二天,就创作了一件水墨抽象作品,毛笔的娴熟驾驭,墨在宣纸上的娴熟行走,一点都看不出这是出自一个西方艺术家之手。但这种意料之外其实还在情理之中——本体论之外的毛笔和墨汁,在威拉严重只是工具和颜料而已。
蓝春雷对宿墨痴迷多年,但宿墨之花最终却在屏幕上开放,宣纸上的宿墨反倒成了电脑图像的底版。宿墨本是传统书画的一个媒材发现和方法创新,蓝春雷虽然把宿墨的使用移进抽象,但作为水溶性颜料,纸和墨接触的晕化,笔触干湿之间的的关系模糊性,所以宿墨在宣纸上的摇摆依然还是一个障碍。于是,作为一名设计师,蓝春雷把宣纸上的宿墨放入电脑,用鼠标代替了毛笔,在鼠标的驱动下,跑墨的忌讳没有了,笔触的关系也明确了,宿墨的氤氲依然在飘绕。蓝春雷曾把宿墨的制作称为“腌咸菜”,“咸菜”经过电脑的矢量化处理,摇身一变成了烤鸭,让蓝春雷在的抽象作品具备了一种时尚的怀旧感。
肖毓方不承认自己是一名抽象艺术家,但他对分形理论的迷恋,让他的重彩大色和抽象之间仅剩下一张毛玻璃,如果把他的作品遮盖得剩下某一角,那么这个“某一角”俨然就是抽象。毕加索对塞尚作品的局部评论,康定斯基倒看风景画的抽象惊喜,都能说明,抽象常常是不经意的偶发和突如其来的偶得。抽象艺术家多从事过具象绘画,所以肖毓方的某些作品被当成“半个抽象”,作品的某个局部和细节又被看做是“一个抽象”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向强的作品是最不像“绘画”的抽象,他的工具和图式虽然都算不上原创,但对作品的个人解释成了他的抽象的理由。抽象本来就是最主观的艺术,向强的对外交流可谓密不插针,但回到自足的个人世界又可谓疏可走马。发丝粗细的签字笔徒手痕迹,大面积垂直线和水平线的直角交叉,透过密集的画面,想象创作的过程,细若游丝背后隐藏的工作量会让人惊骇。但向强并不接受别人对自己作品语言以及绘画过程的 “行动性”评价,他在把作品名称确定为“找方”的同时,“思维记忆”的动机,让他的作品只有起点和过程,而永远没有终点。
孙钧钧之所以选择丙烯,主要因为丙烯是水溶性颜料,行笔流畅,能够即时完成她对画面的理解和组织,而不像油彩那样粘稠,第一遍之后往往要等干的差不多才来第二遍。由于作品可在一天之内干透,也便于存放、运输、展出。因为这些,她的抽象作品有一种连续挥洒的淋漓感,画笔的短时间无障碍展开,又让作品产生了紧凑的节奏感。放弃油彩而改用丙烯,虽然冷落了油画,但却顺应了自己。
张志刚本来也是油画专业并从事多年的写实油画创作,抽象转型之后也动用了丙烯,但张志刚的丙烯策略,不追求挥洒的快意,而是利用丙烯的水溶性并结合其它媒材,皈依到了宋元山水的写意情景当中,所以乍看他的作品,既不是油画也不是抽象,而很像刚从民间“挖掘”出来的古画,但画面中既无山水樵夫也无花鸟鱼虫,送进视网膜的,只有对自然的遐思以及人和自然之间联想。
凌惠华的硬边抽象虽然还没有走出蒙特里安的“直线,直角”和三原色,但从川美读书开始就有了至少五年的抽象探索。开始并没有从蒙氏的硬边起步,而是选择介于徒手线和图案之间的交叉方式。可能禁不住抽象鼻祖的思想感召和作品感染,近两年又回到了抽象原点——硬边,但硬边上的滑行和三原色的勾兑并没有让他完全囿于蒙氏窠臼,他在蒙氏垂直线和水平线的“直线”世界里大胆地加入了斜线,这一举动虽然还不谈不上突破,但25岁是阳光刚刚升起的年龄,有了这个起步,相信抽象的阳光会继续照耀。
王泊的大块面色彩和构图,使人恍惚走进了工业资本主义的轮盘时代,但轮盘中又透露出卡通玩具的意味。同时在经商的王泊,可能不太在意自己的艺术家身份认定和别人对他作品的评价,因为商业社会的竞争使他无暇在学术面前有更多流连,但闲暇之际对艺术的热情,反倒能去掉繁琐的细微末节和喋喋不休的“学术”羁拌,反而能大刀阔斧,胸臆直抒。
八位抽象艺术家的作品,构成上苑艺术馆2012年的一道风景,这道风景虽然还不能用“璀璨夺目”来形容,但媒介的多触角扩散足以证明,“物质本体”的语言自足性和有效性,在观念泛滥而图式脑残的今天,依然有它扎根和漫延的土壤,并有希望走向枝繁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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